085 暗涌-《无力总裁,么么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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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宁忠平也走过来了,父母总要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,厉喝一声,“有什么好哭的!赶紧回房间去!”
宁泷被爸爸的严厉给吓怕了,但倔强的脾气还是没有松开栏栅,只是不敢哭出声来,低头闷声流泪,也不说话。
“还不快回去!”宁忠平一把伸过去扯她的胳膊,“不听话!”
胳膊吃痛,可宁泷就是不松手,鼓着嘴,流着泪,一副不屈不挠的倔劲儿。
“你别把她吓坏了。”杨芸在一旁柔声劝说,“小泷,听爸爸妈妈的话,我们回去给尊哥哥打电话好不好?你看现在这么晚了,等明天好不好?明天一定让尊哥哥来接你。”
宁泷憋屈的看了爸爸一眼,见他板着一张脸,好可怕,却没有再大吼大叫,便弱弱的问,“真的吗?尊哥哥明天一定会来吗?”
“一定一定,妈妈不骗你。”
宁泷这才擦了擦眼泪,一步三回头的被拖回了家里。
寂寂无声的黑色夜空下,宁家院墙外围,一颗大树旁停着一辆黑色的牧马人。
没有开灯,透过挡风玻璃,隐约可见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,目光静静的看着右斜方向远处的铁栅门。
熟悉的声音被风送了过来,越过摇下的半寸车窗,落入他的耳里。
邢少尊偏过了头,看向正前方,从这个位置看出去刚好正对着宁泷的房间窗口。
房间的灯开了,从窗帘里映照出两个身影,一高一矮,高的那位,熟悉的身线仿佛昨日还在他的手心里。
那一屋子的灯光是那么的明亮,将她的小脑袋、细脖子、酥胸脯、柔软腰、嫩屁股及长大腿都照得彷如绕指穿腹,却怎么也照不进他的身…照不透他的心…
邢少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,想要去触碰,那纤瘦的腰际,乍一看不就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么?
他多么想去贴近,贴近她的身她的心,可为什么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,触不得也,摸不到…
直到房间的灯熄灭,他的手还落寂的滞在半空,忘了收回。
蚀骨的疼,睫毛微动,嘴角溢满的苦涩很快通过唇齿侵入了他的全身。
他也好想好想她,想抱抱她,想亲亲她,想把这颗冰凉冰凉的心嵌入她的身体里,攫取哪怕是一丝的温度也好。
哪怕,让他就这样望梅止渴的安安静静的想想,也好…
然而,电话就在这时不断的响起,丝毫不给他一点私欲的空间,是钱玉琳打过来的,哭喊,“少尊,那个野种要把你爸爸带走!”
邢少尊挂了电话,默默然的动车子,度赶回邢家老宅。
邢家的灵堂内站满了人,除了一些守灵的亲戚,大多都是赵云松带过来的。
“你们谁敢动一下,我就死给你们看!”钱玉琳身穿白色孝服,站在棺材的旁边,丝毫不肯让步。
“你别忘了,爸的遗嘱里写明,是要和我妈葬在一起的,我作为邢氏的继承人,有权利将他的尸体带走。”赵云松对旁边的人示意,“你们还不快去!”
过来干活的几人就直接上前,要把钱玉琳拉开来。
“你们谁敢动试试!”钱玉琳不知道从哪儿忽然掏出了一把刀,在那些人面前晃了几下,把那几个人吓退了几步。
门口也突然吹来一阵寒冬腊月般的冷风,屋内的人都不由得哆嗦了起来,朝外看去,从照在门口外的长行光圈内,走进来一个比风更冷的英挺男人。
“四哥!”东川第一个认出了他,如救星光临,赶紧上前随到了邢少尊的左右。
“四哥!”覃塘也跟上去站在了他的身后。
“四哥!”连煜上。
只可惜江子淮那货和韩立书一样,受到了牵连,虽然没有送出国,却被禁足在家,如今就只有这三人陪在身边。
邢少尊里里外外一身黑,一双锋利的鹰眼此时在阴森的灵堂内看起来越的沉寂而阴戾,他不紧不慢的走进来,一双脚踩着一股慑人的气场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不敢乱动。
他落落的站在灵堂中间,目光掠过所有人,最终只冷淡的说了句,“想带走就带走吧。”
“少尊!”钱玉琳哭着跑过来拉住儿子的胳膊,“不可以!不能让你爸和那个贱人葬在一起!!少尊!我求你了!不可以…不可以啊…”
钱玉琳撕心裂肺的哭喊,再也站不住,身体下沉就要跌落在地,被邢少尊忽地拧起来护在了身旁,冷静的说,“妈,我知道,这对您来说很难接受,但是,既然这是爸最后的心愿,就如他所愿吧。”
“不行…不行…”钱玉琳不住的摇头,心力交瘁的她已经没了力气抵抗,只好求助于自己的儿子,“少尊,我求你了…不要让他把你爸带走,你让我死后有什么颜面去见邢家祖祖辈辈的人啊!”
赵云松恨恨的说,“要不是你当初下药逼着和我爸结婚,我会隐姓埋名生活这么多年?!我妈会遗憾而死?!钱玉琳,你霸占了我爸这么多年,还不知足?!”
“五分钟。”邢少尊抬手看手表,“五分钟后,我不想看到你们。”
赵云松铁青着一张脸,见邢少尊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手表看,气不过,大吼一声,“都愣着干什么!还不快动手!”
那些人哪里敢动手,刑四哥现在的样子,明摆着说一不二,把这么大一棺材在五分钟之内从这里抬出邢家老宅,谁他妈敢招惹啊!
自古不是也有人就说过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…
“邢总…”有人走到赵云松身边颤颤的叫了一声,“您还是请别人来帮忙吧。”
“是啊,我们搬不动…”
于是,赵云松带过来的这群人都胆小如鼠的跑了…
“邢少尊!别在这里给我逞强!咱们走着瞧!”赵云松势单力薄,除了警告也没办法,谁让这是在邢家老宅啊!
闹事的人走了之后,钱玉琳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少尊,恨归恨,可我不能让你爸乱来!”
“我知道。”邢少尊将钱玉琳扶到椅子上坐下,“一切都照着邢家祖祖辈辈的规矩来。”
……
邢政出殡这天,引来了无数媒体的高度关注。
过去的三天时间里,根本没有人能采访到被邢氏踢出局的邢少尊,都在为他未来担忧的同时,也有传闻宁氏将解除与他的婚约,不知到底是真是假,所以都聚在了出殡这天,一堵尊少的状况。
果然没有看见宁潇在出殡的队伍中,记者们都按耐不住,尽管邢少尊雇来了警方做疏通和现场维护,但记者们的话筒还是伸向了邢少尊。
“尊少,您已经不再是邢氏集团总裁,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?”
“尊少,宁潇没有出席邢董的葬礼,传闻她在这个时候将与您解除婚约,是真的对吗?您对此作何感想?”
“尊少…”后话突然哽住,被咽进了肚子里。
一身黑装的邢少尊成了所有黑色中最深的那一位,面若冰霜,不动声色的微微抬眸,静若止水的鹰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,可就是这么看出去了一眼,所有锲而不舍追问的记者都突然闭上了嘴巴,被这一眼吓得不敢再出声。
所有人都猜不透,这接二连三的重击,将会造就一个怎样的邢少尊。
可就刚才这平静的一眼,威慑出来的可怕程度,远不敢预想。
正所谓,不动如山,动如雷霆。
队伍在一片安静的随同下,进入了邢家的私人墓地,赵云松居然在那里又刨了一个坑,干脆将他母亲迁到了这里,与邢政是同一天下葬。
钱玉琳为此大动肝火,完全不顾贵妇身份,亲自动手去驱赶抬棺的人,“这是邢家干干净净的私人墓地!坚决不允许肮脏的人进来!都给我滚!滚!这么不要脸道德败坏的事情都干得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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