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7:你敢来吗-《幸得风月终遇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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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台手推车相错,我高高的举起胳膊,对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,听到了‘哐’的一声,我从玻璃倒影中,看到是他那边的手术室门紧闭,开始漫长的手术。

    苏念深是在我抵达妇产科时,气喘吁吁的跑来。

    替我检查的医生说,已经开了八个骨缝,来不及和他多说,我随后也推进产房。

    在刺眼的吸顶灯光晕里,我好像看到了乔江北的影子:那一年,初遇时的大雨,那么磅礴,癔症复的他又是那样的霸道……

    回忆中,产科医生不停的在我耳边说:“用力,再用力,对对,吸气,呼气,用力……”

    我一边机械的按医生的指示,去做着吸气、呼气和用力的动作,一边回忆着和乔江北所有的过往,滑水缓缓滑下来时,我‘啊’的一声——

    随后的喘息中,听医生说,“生了生了,孩子非常健康,很可爱,像你!”

    昏睡前,我笑了笑:这是一个属于乔江北的小情人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再醒过来,我已经不在产妇,转回消化内科的病房。

    孩子因为需要进行24小时的监控,目前还在新生婴儿室,苏念深怕我紧张,硬是不让我去手术室那边,来回的奔走,和我通报那边的情况。

    这或许是我人生当中,最为漫长的一次等待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溶溶是怎么知道的,竟然在天黑的时候,急忙跑来。

    “苏文静!”看我好好的,喘着粗气的她,顿时松了口气,刚巧医生送孩子过来,那粉粉嫩嫩的样子啊,瞧得溶溶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医院有专门的护工,她楞是大包大揽的,负担起照顾我和孩子的事宜。

    说真的,上次生小蘑菇的时候,我产后晕厥,倒是对清理工作没多少记忆,可这一次不同,最好的姐妹亲手帮我清理,我,我……

    溶溶翻白眼,“怎么,难为情了?”

    可不是怎么着,这么私密的地方,能不难为情啊!

    赶在我开口前,溶溶直言,“大不了,等你再帮我咯!”

    “好呀,这可是你说的,我……啊!”这个色女,竟然开始袭胸了,还满口大道理的说,不能让干女儿没口粮!

    “敢情我的存在,就起着口粮的作用?”我躺在床边上,无力的哼哼着。

    溶溶一副恶狠狠的样子,却下手的力道刚刚好。

    上一次没有奶水,我不敢保证这次有没有。

    正嬉闹着,是乔一凡敲门,“苏文静,手术成功了!”他大叫着,完全没了之前的冷静,“乔江北的手术,麦金医生说,非常的成功!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我因为用力过猛,起到一半,当即惨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跌回去,即使再疼,也是甜的:宝宝,你知道吗?爸爸手术成功了。

    对胃癌的患者来说,能手术,手术成功仅仅是成功的一小步,还有接下来五年的复率。

    一般能熬过五年的,才算真真的过了危险期。

    乔江北身体本身就损伤的厉害,在icu室待到十月中旬,这才转到普通病房,当时我刚出月子,尽管身体还是很虚,倒可以抱着孩子,和他温馨独处一会。

    乔江北大概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,软软的,不敢乱碰。

    我偷笑的问他,“叫什么名字,想过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天意,乔天意!”乔江北声音刚落,是嚷嚷了好多次,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们囤聚的小蘑菇,在莫夫人和乔氏夫妇的带领下,一股脑的冲进病房。

    我没犹豫,对莫夫人甜甜的叫了一声妈。

    莫夫人激动的眼框里全是泪,一边擦着,一边拉着我,抖着唇还没开口,就听乔江北也跟着叫了一声妈,她感动的完全吐不出字,不是拼命的点头。

    乔江北低笑,“文静,带妈去休息休息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乔氏夫妇和乔江北,算起来已经11个月没见,听上去是不足一年,实际相隔生与死的鸿沟,一定有许多话要说,就带着莫夫人离开。

    乔一凡因为公司有事,基本把我们的安全,全部交给吴达。

    在我出院后,吴达就近找了一家月子中心,休养之余,又可以照顾乔江北。

    乔江北真正的出院,是十月底。

    那一天,医院上空的天,蔚蓝又多彩。

    白云半隐在朝霞中,像是无言的欢庆和祝福,劫后余生的笑意,别提有多么爽朗。

    回暮城前,我和乔江北特意拜访了麦金医生。

    苏念深因为地盘的原因,暂时没露面,倒是在登机前,打电话相送。

    飞机起飞的一瞬,看着外面的天,我不禁长长舒了口气,当真是来时的心情,有多么压抑,返回的心情就有多轻松。

    近三个月的美国之行,除了乔江北,其他人全部瘦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水肿和激素,乔江北看起来,像充了气的气球,总是照镜子问我,“气色怎么样?”

    其实我知道,他是傲娇的想听我夸奖呢。

    我白了一眼,“白白嫩嫩的,一看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乔江北竟然不顾前排的家人,两手已经直奔我胸前,那里因为乔天意充足的‘口粮’而挺立不说,只要靠近就有一股淡淡的奶气。

    他坏坏的嗅着,“好姑娘,你说得一点都不错,真的是白白嫩嫩的。”

    他耍赖的靠在我肩头,爪子在我衣服里,太不安分。

    我忽然生出一个不能直视的画面,捂着嘴告诉他,“好疼,又满了,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满了?”乔江北怔了怔,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,想抱乔天意的时候,被我拦住,“她睡了,你不要打扰她!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月子期间的相处,他知道,涨了会很难受。

    我指了指他略有些干裂的唇,雷死人不偿命的说,“你来,敢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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