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听着贾琼的问好,沈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,方才说道: “琼哥儿,来之前缘何不让你师父提前给我来封信。最近这路上可不安全,而且这东昌府也非善地。 你若今日未到,我明日也会将宜修与自征送走。 正巧你今日来了,那么便一起走吧。” 贾琼听着沈珫的话,也是脑袋有些发蒙,什么情况,刚刚到就赶人,连自家子女一起踢走,这东昌府真的这般凶险? 想到这里还未说什么,就只见沈自征急冲冲的向前一步,喊道:“父亲,你。。。” 随后就被沈珫伸手打断,又见沈珫说道: “无需多言,为父心意已决,本也在考虑去和地界安全方便。 此前想着一是让你们去苏州老家,寻你伯父;二去你张伯老家;三去神京你张伯家,然此三地,俱有些风险。 现今既然琼哥儿也在,那么你们姐弟俱一起随其奔赴金陵吧。 存周也乃我之好友,况且如你年前所说,这贾珠侄儿也是看中你们两师兄弟的,借住一段时间当是无妨。” 沈珫看了三人一眼,随即来到茶桌旁,落座与主位,洗了两个茶杯,给沈宜修与自己分别斟了杯茶水,方对着贾琼与沈家姐弟说道: “你们俱坐下吧,我交代些事情于你们。” 呷了半杯茶水之后,又看了几人一眼,思虑一会方对着贾琼说道: “琼哥儿,我听说你父早亡,大概是你几岁时的事情。” 听到这个问题,贾琼眉头皱了皱,这叔父话题太跳跃了,两个话题转换幅度这么大的嘛。 不过也未及多想,便对着沈珫说道:“禀叔父,约四年多前,侄儿三岁时,我父过世。” 贾琼这回答,让沈珫眉头也是一皱,过了一会仿佛想起了什么,随即释然的点了点头,原来如此。随即又对贾琼说道: “你既然称呼我为叔父,那我便唤你贤侄吧。 贤侄啊,我也听过你那首竹石,心中颇为认可,更是非常赞同。 然前些时日我听自征说了些你最近的事情,觉得你有些走上了歧路。既然今日有幸相遇,叔父便与你唠叨两句。” 见沈珫如此说,贾琼连忙起身,侍立一旁,准备聆听教训。 沈珫看贾琼如此作为,便笑着摆了摆手,示意贾琼继续坐回原位,随后又说道: “你乃宁荣二府旁支,父亲又早亡,想必是因无人教导,方走了些歧路。 你蒙学那一年所作所为反而最好,之后你与贾珠进入那锦香院便是歧路,而后与众文臣子弟于天然居文斗更是着相。 或是你少年心性发作,亦或是你心机不够着了他人道。” 看着贾琼几次想张嘴,然最后又忍了下去,仿佛一眼将贾琼看透,笑了笑,随后又接着说道: “或许你为了所谓的名气吧,然这些都是虚名而已,只有你实际拥有的才是你的。 你须知,你无任何根基与底蕴。 若是得了名气,伤了别人面子,你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只蚂蚁罢了。 即使有贾家护着,也只是大一些的蚂蚁,想要对你如何的话,易如反掌。 只是他们可能顾忌贾家,到时候多花些打点而已,而你却成了他人的马前卒,自己日后即使有些成就,也是有限,一切都受制于人。” 许是话说的有些多了,沈珫端起茶杯抿了几口,润了润喉咙,方又接着说道: “如我方才所言,只要你在明年取得了功名,那么便是全天下最年轻的秀才,也是从古至今最年轻的秀才。 这时名气自然纷至沓来,若是下下科得中举人,那风光将耀眼天下,无人不知,榜下被人捉婿都是必然的。” 看着若有所思的贾琼,沈珫心中也有几分开心,能听懂并听进去是最好的。 起先贾琼心中或许不以为然,然听沈珫一言道出自己的想法,心中也是有几分惊慌。 也暗想这沈珫不亏官宦十多年,察言观色,辨别人心的本事是真的高。 而且其所说的也确实在理,这些少年间名气终归是虚的,考上秀才举人才是自己的。 自己一年顶别人几年的努力,心态还是有些飘了,着相了。 与之前定下的目标偏离太多了,想来应该是对荣府的帮助产生了依赖。 想到这里,贾琼复又起身,对着沈珫来了一个大礼,一躬到底。 自己确实需要这么一个能真心教导自己,还能偶尔提点自己的。 前世虽然也有些阅历基础,然心性还是有些不过关,当局者迷啊。 只是李守忠为何后来不再教导自己呢,第一次见面时还说过自己心性。 遂对着沈珫说道:“侄儿,谢叔父指点。” 第(2/3)页